母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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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人龚自珍出京暴毙,王妃顾太清被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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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这是一句今人颇为喜欢,流传很广的句子,一直以为作者是个现代人。仔细一查,网上大多流传此诗出自清代文学家龚自珍的《己亥杂诗》。但文旅君查了所有的《己亥杂诗》,并没有发现这首诗。

这首诗全文是:“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用来形容龚自珍和顾太清的悲剧倒是很贴切的,顾太清是王妃,龚自珍是官员和才子。龚自珍后来突然死去也不排除是被王府派人杀害的可能。

这个绯闻是这样的:

顾太清有女版纳兰性德、清代第一女词人之称,是贝勒王的遗妃、永琪的孙媳妇,晚年因与龚自珍传绯闻,被逐出王府。

这个公案乃由一首闲诗惹起,经过某些热心人一渲染,变得香艳炙口,亦假亦真,最后的结果是王妃顾太清被逐出王府、从此沉落市井,龚自珍则引咎自责,惶惶离开京城。

这个公案当中有一个文人:陈文述!

这个陈文述的诗也还是可以的:

水窗低傍画栏开,枕簟萧疏玉漏催。一夜雨声凉到梦,万荷叶上送秋来。

梧桐叶底见银河,露气当窗冷碧罗。四壁虫声两行雁,不知何处得秋多。

茅檐辛苦倦难支,绣阁娇憨定不知。多少吴姬厌罗縠,绿窗一样夜眠迟。

生平作诗慕太白,江上扁舟望采石。采石隔江不可见,惟见茫茫水天碧。

碧天如画江波流,当年宫锦乘风游。骑鲸客去二千载,青山寂寞余高楼。

楼上阑干俯江石,楼下春潮向东走。不敢高吟牛渚诗,恐向寒江落星斗。

往事分明记蒋州,江山如画赋重游。坐来士女青绫障,换到仙人紫绮裘。

春雨阑珊频对酒,夕阳凝望一登楼。间情消尽归心动,不赋惊鸿赋野鸥。

过眼风花春梦婆,此情何止感东坡。残山剩水吟难了,乳燕雏莺嫁已多。

有客骖鸾间著录,几家行马鸟鸣珂。祇应贳醉长干里,东下江流送逝波。

船山大隐流,金门偶游戏。放诞文园令,啸傲漆园吏。余事作诗人,笔端剑锋利。

应是中原独角麟,毫端奇气出轮囷。天教西蜀生才子,我向东华识酒人。主客图中别泾渭,英雄集里感沉沦。锦江玉垒家山梦,秋雨何年洗战尘?

十年京洛问骚坛,第一才人压建安。自有诗名齐李杜,即论文望亦苏韩。际天星斗怀中落,绝代风云笔底蟠。读到宝鸡题壁句,长虹落纸夜光寒。

一麾出守误延年,管领蓬莱署谪仙。渤海新篇人所诵,淀津一疏世犹传。东方大隐期谐俗,北海高情只任天。笑解朝簪便归去,浣花溪隔草堂烟。

片帆烟月五湖西,暂向吴门理钓矶。招隐有心家尚远,买山无力愿相违。鸿因避弋频留迹,鸥到忘机亦懒飞。跌宕江湖醉花月,泪痕清露各沾衣。

敬通五厄事难知,消谒文园病不支。春水偶然渡桃叶,香山毕竟遣扬枝。安仁有母终天恨,伯道无儿后世悲。太息精灵归死友,蓉城残墨护遗诗。

云英萧山人,道州守备沈志绪女。流贼犯道州,志绪战死。云英匹马入贼阵,夺父尸还。诏以云英为游击将军,代领父众会,夫贾万策战死荆门,云英辞官扶柩归葬。通春秋学设帐授徒,卒葬龛山,毛西河为撰墓志,董恒严作芝龛记。乐府以云英为樊云英,后身与秦良玉为秦弄玉。后身极意表章,虽小说家言,然文武忠孝,儿女英雄,三生位业,定不从人闲来。

芝龛记里两娉婷,天女华鬘玉女星。荀灌早年曾救父,宣文老去尚横经。

凄凉湘水和烟暝,激荡江潮带雨听。指点海门青一角,西河太史旧书铭。

道光十八年,也就是顾太清守寡的第二年,她遇到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杭州有个陈文述,继袁枚之后大倡闺秀文学,培养了一批吟诗作对的女弟子。这年他突发雅兴,出资为埋骨西子湖畔的前代名女小青、菊香、云友等人重修了墓园,在当地引起一阵小小的轰动。

为此他的那帮女弟子争相题诗赞咏,陈文述准备把这些诗编集起来,刊刻成册,取名《兰因集》。

为了抬高《兰因集》的声望,他让自己的儿媳汪允庄去向大名鼎鼎的闺秀文坛之首顾太清求一首诗,以收入诗集中为诗集增色。

汪允庄是顾太清做姑娘时的闺中密友,她特地从苏州赶到京城,奉托请顾太清赐诗,谁料顾太清对这类故作风雅的事情根本不屑一顾,害得汪允庄只好悻悻而回。

然而,《兰因集》刊行后,陈文述特意托人送了两本给顾太清,里面竟赫然出现了署名顾太清的"春明新咏"诗一首。顾太清哭笑不得,觉得此事太过荒唐,便回赠了陈文述一首诗/p>

含沙小技大冷成,野骛安知澡雪鸿;

绮语永沉黑暗狱,庸夫空望上清宫。

碧城行列休添我,人海从来鄙此公;

任尔乱言成一笑,浮云不碍日头红。

诗中将陈文述庸俗鄙劣的神态刻画得活灵活现,陈某见诗后气得直翘胡须,可又奈何不得顾太清。

这些事似乎就这么在轻笑浅骂中过去了,却不知一颗灾祸的种子已就此悄悄埋下。随着时光的推移,丈夫离世的阴影在顾太清心中渐渐淡隐了一些,她又开始恢复了与京中文人雅士的诗词交往,太平湖畔的王府里又重新焕发了活力。

与顾太清交往密切的诗友中,就有当时名扬天下的大文豪龚自珍。龚自珍是浙江人,出身于书香世家,才华横溢,著作等身,他的诗词灵逸而深峻,深为顾太清欣赏。

像龚自珍的"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之句,顾太清觉得简直可以作为自己此时生活情景的写照,她的辉煌时代已勿匆而过,纵使化为春泥,也可以好好栽培自己的儿女呀,诗句教会了她无怨无悔。

龚自珍进士及第后被授为内阁中书,已升为宗人府主事,这是个清闲无事的职位,这位江南才子才华无以施展,只好寄托于诗词之中,因而成了顾太清家中的常客。顾太清品性端庄肃洁,虽然是寡居之人宾客盈门,却坐得稳,走得端,行得正,以诗词会友,别人没有闲话可说。

然而就在奕绘王爷去世的第二年,一场波澜兴起,最后竟成了顾太清的灭顶之灾。这年初秋,龚自珍写了一首"己亥杂诗",像他的其它诗作一样,很快就在京城文人中传抄开来,诗是这样的/p>

空山徒倚倦游身,梦见城西阆苑春;

一骑传笺朱邸晚,临风递与缟衣人。

在诗后还有一句小注:"忆宣武门内太平湖之丁香花。"太平湖畔距贝勒王府不远的地方有一片茂密的丁香树,开花时节,清香袭人,袭自珍常留连其间,所以有了这首诗。诗中提到的"缟衣人"是谁呢?人们猜是顾太清,因为她住在"朱邸"王府中,又常着一身白衣裙,她与龚自珍是诗友,龚氏写成诗作,递给她品析,本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风波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当年受到过顾太清讥讽的杭州文人陈文述这时到了京城,他也看到了这首"己亥杂诗",他没从诗中品出什么意境,却找出了一些微妙的把柄;大家都默认诗中的"缟衣人"是顾太清,而顾太清又名"春",诗言"梦见城西阆苑春",表面上是梦见丁香花,可骨子里谁知不是梦会顾太清呢?恰好龚自珍在写了这首"己亥杂诗"后不久,又有一阕记梦的《桂殿秋》词传世,词云/p>

明月外,净红尘,蓬莱幽谧四无邻;九霄一脉银河水,流过红墙不见人。

惊觉后,月华浓,天风已度五更钟;此生欲问光明殿,知隔朱扃几万重。

"哈!这些不是月夜幽会的写照吗?"陈文述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似地高兴起来,他将忆丁香花的诗和记梦的词妙巧地联系起来,再稍加注释,就制成了龚自珍与顾太清偷情的凿凿铁证。

很快,京城里流传开了有关顾太清与龚自珍的绯闻,人们对这一类的消息本是十分热心的,再加上一些无聊文人的煽风点火,很快就将事情编造得有滋有味,有凭有据。不怕你龚自珍、顾太清能妙笔生花,就算你有一万张嘴,这种事情总是说不清。于是流言飞语、指责叱问向他们袭来,让他们毫无招架之力。

最后,龚自珍被逼得无安身之处,只好带着一车书,郁郁地离开了京城。龚自珍一走,似乎传闻更成了事实,顾太清有口难辨,终于被奕绘与妙华夫人所生的儿子载钧逐出王府,在西城养马营租了几间破旧的屋子,安置自己和一双可怜的儿女。

从富丽堂皇的王府一下子落到风雨难蔽的旧屋,还有那躲不开的鄙夷和讥讽,顾太清彻底失去了生活的信心。一死追夫而去是何等的轻松痛快,可看着一双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儿女,只有忍辱耐贫地活下去,有泪也只能向诗中诉说。

陋巷数椽屋,何异空谷情;

呜呜儿女啼,哀哀摇心旌。

几欲殉泉下,此身不敢轻;

贱妾岂自惜,为君教儿成。

一场无中生有的"丁香花公案",无端地把顾太清抛到了生命的底层。一次失夫,一次受冤,她已万念俱灰,只把希望寄托在一双儿女身上,勉力完成"化作春泥更护花"的使命。渐渐地,她的心在清贫的生活中得到了超脱,能够安详地对待一切苦难,无大喜无大悲,只要心定气闲,繁华和清贫也就没有了多大的区别。这种心境全在她的一首诗里。

一番磨炼一重关,悟到无生心自闲;

探得真源何所论,繁枝乱叶尽须删。

多年以后,人们再不信那谣传的风闻,而在被逐出家门20年后,顾太清又重新被允许回府居住,直至终老。公元年,弥留之际的顾太清奋力从口中挤出一句遗言:吾当与夫生同衾死同椁。于是,她的子女就将母亲的遗骸葬在了早已去世多年的奕绘身边。

顾太清词选:喝火令

己亥惊蛰后一日,雪中访云林,归途雪已深矣,遂题小词,书于灯下。

久别情已熟,交深语更繁。故人留我饮芳樽,已到雅栖时候,窗影渐黄昏。拂面东风冷,漫天春雪翻。醉归不怕闭城门,一路琼瑶,一路没车痕,一路远山近树,妆点玉乾坤。

早春怨·春夜

杨柳风斜,黄昏人静,睡稳栖鸦。

短烛烧残,长更坐尽,小篆添些。

红楼不闭窗纱,被一缕,春痕暗遮。

淡淡轻烟,溶溶院落,月在梨花。

龚自珍离奇暴毙与丁香花公案

自珍在京做官时,是明善堂主人的上客。主人的侧福晋顾太清慕其才,二人有暧昧事。有人说,自珍诗集中游仙诗及词中《桂殿秋》《忆瑶姬》《梦玉人引》诸阙,倘恍迷离,都是为这件事而引发的。后来被明善堂主人察觉,只好引疾归乡。

结果还是被明善堂主人鸩杀了。还有一说。自珍晚年眷恋一个歌妓,叫灵萧,而灵萧却另有所爱。有一天,他去灵萧家,遇见了那个人,自珍让灵萧与他断绝往来。灵萧明应,而暗中往来愈密切。半年之后,龚自珍在灵萧家又遇到那人。龚自珍回家拿了鸩毒交给灵萧,命她毒死那人。这种毒药本出自宫内,服下后并非立即死,死后也没有伤痕可验。那灵萧收下药,随即放入酒中,端给自珍。龚自珍饮下,回到家就感不适,数日后死了。

虽然日子过得苦哈哈,龚自珍诗歌中却不乏艳情之作,这与他的生活态度是分不开的。他对女性的欣赏,让他一生中有过许多短暂的情缘。其中最为著名的,莫过于他与清代女词人顾太清的情感纠葛。这一段情事,是清代最广为人知、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一段秘闻,称为“丁香花公案”。

这段公案,起源于龚自珍《己亥杂诗》中的一首。诗歌写道:“空山徒倚倦游身,梦见城西阆苑春。一骑传笺朱邸晚,临风递与缟衣人。”篇末并自注云:忆宣武门内太平湖之丁香花一首。这里的“宣武门内太平湖”,指的是乾隆曾孙、宗室才子、贝勒奕绘的府邸;而“丁香花”、“缟衣人”,则被附会为奕绘的侧福晋顾太清。

奕绘和顾太清都能诗善文,与京中文人墨客过从甚密。龚自珍本是他们夫妇的座上宾。人们认为这首诗表明顾太清与龚自珍之间存有暧昧之事。清末学者冒广生《读太素道人〈明善堂集〉感顾太清遗事辄书六绝句》首次将此事书之成文:“太平湖畔太平街,南谷春深葬夜来。人是倾城姓倾国,丁香花发一徘徊。”这起“丁香花公案”遂广为流传,赞同者有之,反对者有之,辟谣者有之。清末的曾朴曾将此事虚构一番,写入了小说《孽海花》的第三、四回,两人的所谓“情事”更是得以盛传。

龚自珍与顾太清一为当世才子,一为闻名才女,二人的情缘是真是幻,直到今日仍然争执不休。只是,这件事对两位当事人的一生影响深远。顾太清被逐出王府,从此流落市井。年(道光十九年),龚自珍也辞官回乡。他匆忙离开京师之后,对进京心有余悸,曾遣仆人入京迎接家眷,自己并不亲往。两年后的八月,龚自珍暴病而卒。

其他说法

一说死于权贵穆彰阿之手,一说被歌妓灵箫和小云毒死,—说是荣亲王府派来的杀手。晚清小说《孽海花》则以龚自珍儿子的口吻说,他被宗人府的同事,用毒酒毒死了。名父逆子

龚橙是龚自珍的长子,字孝拱,号半伦。他除了对小老婆,别的通通不爱,故自号“半伦”,真是“坦诚”得让人佩服。龚半伦虽放荡不羁,可并非不学无术之徒,相反他自幼聪颖,“藏书极富,甲于江浙,多四库中未收之书”,少时即“沉酣其中”。

孝拱治学于公羊最深,著述甚富。他不自收拾,为人豪放,不修边幅,恃才傲物,世人因此多忌恨他。晚年家道益落,变卖先人金石书画殆尽。李鸿章爱其才,月资二百金以备无米之炊。孝珙客居海上时,曾做英国人威妥玛的幕府,月资数百金。后来资金日减,生活益窘,宠爱的两个姬妾都下堂入厨。

有人甚至攻击他曾把女儿送给威妥玛做妾。龚孝拱给英国人巴夏礼做幕僚时,曾引导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据说当时英人欲直攻故宫,龚孝拱力阻之,说圆明园珍宝如山,是中国菁华之所在,毁此亦足以泄愤。英人听从他的话,京城遂得保存。

与龚半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父亲龚自珍。父子俩一个爱国,一个卖国,一个名垂青史,一个遗臭万年。清人赵翼说,名父之子多败德,这虽然不是必然规律,但名父不幸而有逆子,按照“子不教父之过”的说法,龚自珍自然也难辞其咎。孝珙除精于公羊学外,还精于史学、小学。著有《元志五十卷》《雁足镫考三卷》《清邋遢史三卷》。(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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